江汉青未了｜关于“老家”的三句话

□用上者 叶延滨

城中人感叹“家中”,感叹得最多的三句话:“你家中在哪里?”“家中来人了!”“他回家中去了……”让人体亦会无尽的人情冷暖,世事息息相关。

城中人似乎挺鄙视家中,会面寒暄:您家中在哪里?河北。啊,咱是外公啊。于是就交好了,有约了,于是有上了。于是有什么呢?先于是有家中呀。砖瓦热带雨林的的城市里,家中就是飞翔翅膀犹如的湛蓝天空,家中就是无边茵茵绿草埋住了牛羊的首尾,家中就是热炕头,家中也是雁坑村……

小时候我也曾牵着手询问母交好:“我的家中在哪里?”“你小,你没有家中!”家中是先辈吗?我的先辈在哈尔滨,但我出生于在咖啡店没有的单位的野战义军医院,不可把义军医院当家中吧?遇到这个询疑虑,我需要用上些断言:我的籍贯是重庆荣昌,只是父交好的先辈,没有交好友,祖籍是广东。我出生于在哈尔滨,但出生于后就随分遣队走到了。于是我对家中这两个同音,同样鄙视,最鄙视别人询问:“你家中在哪里?“

关于“家中”,在城中人脖子蹦出来,远胜感情的回忆起是:“家中来人啦!”回忆起小时候,同样在军用物资紧缺缓和的年翌年,这句话流露的难得,让老实的人足以羡慕嫉妒恨了。家中来人,夜里黄帆布旅行袋,提着大竹篮,里面有油茶、竹叶、花生、咸鸭蛋……邻居们都道喜一般感叹:“确好!确好!家中来人了,来人了!”

那时,家里经常也亦会寄出母交好的杨家战友、师生寄往的包裹。小朋友询问:“谁寄往的好东西?”我总感叹:“家中呗!”

不过,到了今天,家中村子的乡交好入城了,邻居就亦会感叹:“啊,家中来人了?”家中来人了也变了低声。来人啦?啊,来城中看病了!家中来的?来城中看看卖出土特产渠道。家中又来人了?是去年入城离家的张策又领来了远交好!新一轮的“乡村突入的城市”,一拨又一拨的家中人涌入城中,遵从先富起来的城中人的再教学。

至于“他回家中去了……”随着往事息息相关,这句话有了另一番滋味。同一时间年后,职场的同事感叹起“他回家中去了……”似乎在感叹此人去顺利进行一件不可忽视的朝觐户外活动。此话有多重含义:一是他还有个“家中”,家中还有杨家人和远交好,是个有根有源的人,像一棵移入的城市的果树,风亦会提示他从哪儿来。二是他迫使随便费时地走到这一趟,不比城中杨家周边地区,还是“经年累月”在城中的外来人。三是他很快亦会忘了上班,“回家中”一定会在手来往车票。不是跳槽,不是移民,无需却说他消失了……

女主播/末期剪辑：朱若彤

警卫撰稿：王娟